蒙古族会盟祭祀的历史发展“敖包祭”
会盟制度是蒙古族各部落的首领决定大事而进行的集体议会制度,清朝为了加强对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,基础蒙古族会盟制度的基础在蒙古地区实行了盟旗制度。该制度开始于皇太极在位时期,在乾隆时期,正式作为一项规章制度在蒙古地区实施。
在各部落进行之前,往往要进行一项敖包祭祀活动,以祈求神明庇护。
敖包祭祀起源于蒙古族祖先们对自然的敬畏与膜拜,是蒙古族一项重要的民间文化活动。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变迁,其形态和内涵也随之改变。尤其是清代盟旗体制的确立,使其在形态和内容上都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。
敖包祭祀的历史发展
“敖包祭”是蒙古族特有的一种祭典,属于蒙古族的一种传统文化。从其总体特点可以看出,其主体形式是以天然岩石堆砌而成的石头堆。除了这些,日本的一位人类学者鸟居龙藏的《东北亚洲搜访记》中有一篇关于用树枝搭成的“木敖包”的文章,证明在其他地区也有其他材料堆砌的敖包。
波·少布在对嫩江与乌裕尔河的蒙古敖包进行了调查,认为这些敖包大致可划分为三种类型:祭祀敖包、道标敖包和边界敖包。“敖包”祭祀仪式起源于原始时代,起源于蒙古民族对自然的崇拜和敬畏。在远古时期,蒙古人以献祭的方式来祈祷,以求得和平与驱除灾害。
“道标”是指在游牧时代,由游牧民族在特定的地貌中设立的一种“道标”,其功能主要是作为道路的标志进行指路。
“边界敖包”是清代为区别各旗而建立的鳌台。谢高娃指出,“敖包祭”是蒙古人最为看重和最为主要的一项仪式,它是蒙古人对天地、对山川、对草木的崇拜,是一种古老而又源远流长的信仰形式。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,“敖包祭”不但起到了一种风俗习惯的功能,而且还深刻地影响了当今蒙古族的社会文化。
鄂·苏日台先生提出,“敖包”一词是专门用于蒙古族语言的,它具体是用来表示堆砌的石头。
从其实质上讲,其特点是以对自然的崇拜,与草木的信仰相结合蒙古族的婚礼风俗,是一种对自然的直觉认识,其产生要早于原始人的图腾、祖先的崇拜。
蒙古族的“敖包”文化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:
一是蒙古族在远古时代形成的对自然的直接膜拜;二是在萨满时代,蒙古人的信仰发生了变化,民间的敖包祭祀逐渐由专人主持,这个人就是当时的“博”,由他来主持敖包祭祀活动。三是在藏传佛教时代,蒙古族的“敖包”在形态上有了较大的变化,变得更丰富了,但在实质上仍保留着“敖包”的本质精神。
学者邢莉提出,“敖包”和“敖包祭”最早起源于蒙古族的信仰——萨满信仰。他们供奉的是天神腾格里,然后是诸神。“敖包”是蒙古族对宗教的原始形态,它是蒙古族所创造出来的一种民俗文化。蒙古族祖先在向神灵献祭中,祈求得到神灵的祝福蒙古族的婚礼风俗,使他们的家畜繁殖、人口繁衍等方面得到神灵的眷顾。
任洪生主张,“鳌包”最初应该是一个武士之墓,祭祀鳌包起源于丧事,并从丧事中引申出“鳌包相会”和“那达慕”等社会性作用。
何日莫奇通过对“女敖包”来源的研究,提出“敖包”是供众神之所,“女敖包”就是指“参加并主持敖包祭典的都是女性。”“女敖包”应该出现在“母系制”氏族时代,并对近代的“安代”、“沃都干都”等地区有很大的影响。
波·少布通过对蒙古族“女敖包”的由来和形态的考察,得出结论:“女敖包”在举办时间、参加人员、装饰和祭祀形式上都不同于其它“敖包”;
这里有很多结婚家庭的遗址,也有很多和母系氏族有关的东西;蒙古族女性敖包相关记载中记载了在母系氏族,由“伙婚制家族”到“偶婚制家族”的转变过程;女性敖包祭祀中的礼仪与纹饰,折射出远古时期的信仰。
包海青则主张,敖包其原始形态就是一座墓葬,也就是先人或萨满的墓葬。蒙古族的萨满教是其宗教基础,其宗教基础内涵是“万物有灵”。
从上述两点可以看出,蒙古人对“敖包”的信仰起源于蒙古人对其祖先的信仰以及对大自然的崇拜。蒙古人“敖包祭”是一种宗教与礼仪相融合的宗教活动,它反映出蒙古族人对自然的态度,表现出一种“天人合一”的玄妙境界。在蒙古人的历史发展过程中,“敖包”的祭祀活动呈现出一种新的形态。
清王“昭乌达盟”会盟制度
清朝为了巩固对蒙古部落的统治,清政府在内蒙古实行了盟旗制。清初,在扎萨克旗有定期举行盟会,但没有固定地点。统治者以联盟的形式进行军事、司法和行政管理。
康熙年间,漠北与漠南蒙古十部会盟的地点逐渐固定,因此会称会盟地点为会盟的名称。乾隆年间,漠西与蒙古结成联盟,并以其为盟国,由皇帝赐名。至于这十个扎萨克联盟是在什么时候成立的,史书上并没有记载。但据史书记载,这次盟会是由皇帝赐名,时间、名字都十分明确。
清朝最早的盟会制度是在内扎萨克蒙古确立的。清太宗皇太极时代,内扎萨克蒙古分三地会盟:滔里河地区的科尔沁十旗;西拉木伦河地区的乌兰布尔噶苏地区的敖汉十三旗;迈赖滚俄罗木地区的喀喇沁和土默特两部四旗。泽里木,赵乌达,卓索图三盟即由此而生。
通过查阅历史文献可知,清初由于盟会并非常设行政机构,只在定期举行各个扎萨克会盟时行使行政职能,故盟会的名称、时间和地点均未被《实录》等史书记载。一直等到雍正十二年,才开始显现出了“乌兰查卜”、“西林郭尔”、“锡林郭勒”、“集鲁穆”等盟名。乾隆二年一次出现的六种盟会名称。
雍正末年,为协助清廷平定准噶尔叛乱,各扎萨克人结成联盟,并将各联盟的名字记录在案。“平准战争”结束后,位于喀尔喀西边的三个盟军向东迁移。雍正六年内、外扎萨克联盟成立后,盟长负责日常军政事务,逐步成为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。
至乾隆五年,会址、会名等都有了改变。乾隆十二年,清政府为内外扎萨克十盟的盟主颁发了带有盟名的印章,至此,内外扎萨克蒙古十会盟会的盟址、盟名等都有了确定。
“昭乌达”这一名称其实并不是在清朝初期形成的,而是在“会盟”制度较为成熟的乾隆时期。由于内扎萨克六盟并无特定的地点,所以“昭乌达”这个名字的由来,应该是与某个象征性的地方有关。在翁牛特右翼旗的档案中,“昭乌达”是在西拉木伦河上。
阿鲁科尔沁左翼旗东北部哈河汇流之地浩日泰敖包(今为通辽市开鲁县麦新镇好力歹村)。在蒙古语中,“昭乌达”是“百柳”的意思,其表达的是柳树非常多的含义。“昭乌达盟”一词,就是取自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交汇之地广袤无垠的柳林而得名的。
在好力歹村实地考察时发现,两河交汇之地有不少柳树生长,由此可推测,在开垦农耕前,好力歹村可能是一片柳林。
昭乌达盟会盟的确切地点
根据学者玉海对昭乌达盟的研究,昭乌达盟的确切位置是这样的:“所谓的敖包,就是堆积的石头,是中国人所堆的,数一数正好十二块石头:中间有一块是用木头堆起来的,其余都是石头。乌包原是分为木头或者石头的,附近有河的,故用木头建造。不管是布里亚特人还是蒙古人蒙古族的婚礼风俗,只要有石头多的地方,就用石头造敖包蒙古族会盟祭祀的历史发展“敖包祭”,没有石头的地方,就用木头做成敖包。”
翁牛特右翼旗印务办公室档案记载,“昭乌达”在翁牛特东界阿鲁科尔沁左翼旗东北方向的浩日泰敖包,位于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交汇之地,现居通辽市开鲁县麦新镇好力歹村。好力歹村坐落在两条河的交界处,周围都是平地,没有丘陵,也没有天然的岩石,因此缺少天然的岩石做敖包。
通过与牧民的交谈,了解到在昭乌达盟境内有一个存在使用木敖包的地方,结合上面对敖包的位置和作用进行了分析,得出了一个结论,那就是敖包的位置和作用既要满足宗教的需要,也是视现实情况而定,就地取材。因此,联盟地很有可能存在会盟地敖包,而敖包祭祀则是联盟地的标志。
此外,在敖包祭祀活动的总体过程中,特别强调了荤祭(即血祭)。据当地牧人讲,昭乌达盟会的敖包会在敖包祭典上准备一只黑色的绵羊作为祭品。主持仪式的人大多是扎萨克旗的首领,也有几个部落的人负责维持部落的敖包祭祀活动。在会盟制度逐渐失效、终止的情况下,会盟敖包并未废弃,当地牧民仍在自发地举行祭祀活动。
可以说,清王朝“昭乌达盟会”是蒙古各部族商议大事的一种议事方式。为了更好地控制蒙古部落,清政府采取了盟旗制度,具体来说,就是按照盟旗制度,划分蒙古部落的地盘,限制各部落之间的人口流动,并与蒙古部落的联盟制度相结合蒙古族会盟祭祀的历史发展“敖包祭”,将各联盟的扎萨克旗固定下来,保证每一个联盟都有一支扎萨克旗的队伍。
而在会盟过程中,往往要举行会盟祭典,以表示对神灵的膜拜。随着社会的发展,敖包祭祀在内容、形式等方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并最终丧失了原来的政治意义。敖包的作用也逐步多样化,敖包祭祀也成为民俗活动。
参考文献:
〔1〕波·少布.嫩江流域蒙古敖包考述[J].黑龙江民族丛刊,1990.
〔2〕谢高娃.浅谈蒙古族祭敖包活动的由来和演变[J].黑龙江民族丛刊,1991.
〔3〕鄂·苏日台.论“敖包文化”的形成与演变[J].内蒙古社会科学(文史版),1994.
〔4〕邢莉.祭敖包与蒙古族的民间信仰[J].内蒙古社会科学(文史哲版),1997.
〔5〕任洪生.蒙古族敖包习俗的文化渊源考述[J].青海民族研究,1999.
〔6〕何日莫奇.蒙古族妇女敖包探源[J].内蒙古社会科学(汉文版),2000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