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自序:解读道德经的关键,超越自我的指南
“老子自序”是解读《道德经》的一把钥匙,读懂了“老子自序”,就读懂了半部《道德经》。
老子开宗明义:道并非不可知,也绝非不可行。道之所以不为人知,是因为人无法在认知上突破自我;道之所以难于践行,是因为人无法在实践中战胜自我。
自我将人遮蔽于天道,唯有砸碎自我,冲破牢笼,人才能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。于是,“老子自序”从“知”和“行”两个层面向我们讲述了如何超越自我。
还原版《道德经》“老子自序” 全文如下:
吾言甚易知,甚易行。
而人莫之能知,莫之能行。
夫人好解事,我结有知。
言有宗,事有君。
夫唯不之知,是以不我知。
知我者希,则我者贵矣。
大道甚夷,行于大道,唯迆是畏。
茫乎其未央哉,惚乎其若晦,恍乎其若无所止。
众人熙熙,如乡于太牢,而春登台。
我泊焉,未兆如婴儿未孩,裸乎似无所归。
众人皆有余,我独遗。
我愚人之心哉,沌沌乎。
众人昭昭,我独昏昏。
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
众人皆有以,我独玩以鄙。
我独异于人而贵饲母。
“老子自序”一章在传世本中被肢解成了三块,分散在三个不同的章节,分别是传世本第70章、第53章和第20章。如今它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。
老子在这里向我们昭示,世界是真实的,但人们脑子里的世界却都是虚幻的。“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使人耳聋”,人无法捕捉一个完整的世界,因此人们一生都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里。
这好比一个人只见到了大象的一只腿,而从来没有见过整头大象,于是他就把大象想象成了一棵大树。这就是人们脑子里的虚幻世界,也是柏拉图洞穴寓言的真实再现,它误导人们作出种种荒谬的人生选择,却身陷泥潭而不能自拔。
生死是人类永恒的主题,但人们却只看到了生,看不明白人死,于是对死亡充满了恐惧,这其实就是在用虚构的认知来无端恐吓自己。又比如人们热衷于追求名利财富,却不知到这些东西最终并非自己所能支配,忙忙碌碌一生,谁知道到头来竟在为他人做嫁衣裳?什么才是人生的真谛?谁才是那永远伴随自己的最忠实的伴侣?
面对一个个天问,老子写下了这部《道德经》,教你我如何去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,去把握那属于自己的人生。所以,《道德经》绝不仅仅是什么君王南面之术,它是一部人生的葵花宝典,让你活的真实,活的自在,活成自己。
复原后的“老子自序”脉络清晰,整章分为开头,上段和下段三部分。开头点明了本章的主旨,上、下段分别围绕“知”和“行”两个字回答了开头提出的问题。
老子开篇提出的问题是:
吾言甚易知,甚易行。而人莫之能知,莫之能行。
这个“言”是指理论,也就是老子的《道德经》。“莫之能知”是“莫能知之”的倒装,其中“之”代指“吾言”,传世本此句作“莫能知”,缺失了“之”字,就成了泛指,文义便不甚准确。
老子指出,《道德经》是一整套认识世界和把握世界的思想方法,可以用来指导人们的一系列社会实践。这套理论亲善友好,非常易懂也非常好用,但人们却搞不懂,也难以将它付诸实践。这究竟又是为什么呢?
这样就引出了“老子自序”要回答的两个问题:
一、为什么我能知而别人却不能知?
二、为什么我能做到而别人却做不到?
第一个问题是关于“知”,第二个问题是关于“行”。整个“老子自序”就回答了这两个问题。
老子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:
夫人好解事,我结有知。
言有宗,事有君。
夫唯不之知,是以不我知。
知我者希,则我者贵矣。
老子说,首先我与别人看问题的方法不同。
“夫人好解事,我结有知。”
这句话是老子这个答案的核心,但传世本中却神龙不见其身。
传世本对应这句话的是段几乎与之联系不到一起的文字:“使我介然有知,行於大道,唯施是畏。大道甚夷,而民好径。”
所幸,帛书甲本提供了老子原文的重要线索:“介然”帛书作“扌絜”,“径”作“解”。依老子当时的文字习惯,“扌絜”的原文当为“絜(jié)”,而“絜”就是“结”的意思。《大学》:“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。”郑玄注:“絜,犹结也。”
此外,还原版又注意到,传世本曾出现“使”为“事”之抄误(还原版《道德经》第26章),经还原版勘误后化解了困扰人们两千多年的疑惑,结合这一实证综合分析判断后,还原版得到了“夫人好解事,我结有知”这一老子原句。
楚简《老子甲》中的“史”字
楚简《老子甲》中的“事”字
“解”与“结”是一对正反。“解”就是将整块肢解成碎片,如同庄子的《庖丁解牛》,三下五除二将一头全牛大卸八块,拆成碎片。而“结”则恰恰相反,要将满地碎片拼凑成一幅整图,正如传世本《道德经》的一章章,都是一组组肢解成碎片的老子章句,要得到真正的老子原文,就要将这些碎片重新拼接成一幅整图,才能再现老子初衷,领略老子那无与伦比的风采。
老子在此强调,我与别人的差异并不是什么秘密,别人对世界的认知仅仅局限于自己见到的那一小块,那只是整个世界被拆解后留下的几个碎片,这叫“人好解事”。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,习惯于将所见到的碎片复原,不拘于就事论事老子帛书版道德经原文,而是由此及彼,以有推无,还原出事物的全貌,从而能知人所不知,以至于无所不知,这叫作“我结有知”。
“人好解事”必然导致以偏概全,以假乱真,掉进柏拉图的洞穴。而“我结有知”则需要长袖善舞,将所有缺失的碎片一个个补上,缺一不可,这才叫全知全能,谓之圣人“知不知”。
“言有宗,事有君。”
那么,怎样才能将缺失的碎片给补上呢?这就需要有章可循。这个章法就是“言有宗,事有君。”
老子说,一切理论都必须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,都有它的出发点,这叫“言有宗”。而一切事物的变化发展都有主导它的规律,都有背后的操盘手,这叫“事有君”。“言”是指理论,“事”是指实践。
“夫唯不之知,是以不我知。”
“不之知”、“不我知”是“不知之”、“不知我”的倒装,“之”代指上文“言有宗,事有君。”传世本“不之知”作“无知”是后人的误勘,没有了“之”字,成了漫无边际的泛指,文义容易引起歧义,此非老子的严谨文风所为。
老子说,别人无法读懂我的《道德经》,是因为没有搞清楚我理论的出发点,以及我推导出这些结论的方法。
老子这话就像是针对传统老学的预言,传统老学既没有探究老子理论的基本假设,也没有考证老子推导其理论的具体方法。实际上,传统老学完全不关心什么是老子理论的“宗”,什么又是老子推导其理论的“君”,因此传统老学正是老子所说的“夫唯不之知,是以不我知。”
而还原版《道德经》在复原老子原文时,运用的恰恰是老子的“言有宗,事有君”这套方法论。还原版首先发现的就是“对立统一”和“公平公正”两大基本原理,这两大原理就是老子理论的“宗”。而老子理论的“君”,则是老子的数学思想方法,是老子严格地按照逻辑演绎在推导他的所有结论。
所以,传统老学手捧传世本《道德经》琢磨了两千年也琢磨不透老子,而还原版《道德经》首当其冲就是正本清源,挑明了老子理论的“宗”和“君”,还原出了老子原本,老子思想的真谛随之跃然纸上。
“知我者希,则我者贵矣。”
老子说,真正懂我理论的人寥寥无几,能按照我理论行事的人将不同凡响。
“则”在此作动词,表示“效法”或“以......为准则”,不作连词解。
“则我者贵矣”帛书甲乙本作“则我贵矣”,而王弼和河上公本此句均作“则我者贵”。帛书将“我者”改作“我”,在文法和释义上均欠妥。所以不能简单地一概而论,认为帛书本就比传世本更契合老义。还原版的研究表明,传世本与帛书《老子》分属两个独立的传承体系,各有千秋。
在此须再次强调,数学是人类的发现,而不是人类的发明。无论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,又或是杨振宁,在深入研究了宇宙的本质后都断言,宇宙是被精心设计的,我们的世界存在一个真正的主宰。
“随之不见其后,迎之不见其首。自今及古,其命不去,以阅众甫。执固之道,以御今之有。能知古始,是谓道纪。”
道是按照数理逻辑来构造宇宙的。时间流逝,桑海沧田老子帛书版道德经原文,世事变幻,但千百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数理逻辑。老子若果真发现了道,那他一定发现了数理逻辑。
两千多年前的轴心时代,人类的数学思想已经开始萌芽。庄子与欧几里得几乎是同时代的人,根据庄子在《齐物论》中的表述,庄子应该是独立地发现了老子的宇宙模型,老子的“玄生众眇”在《齐物论》中就是用平面几何来表达的。只不过庄子用的是另一套术语,称之为“道枢”。
比庄子稍许早了100年左右的墨子,其经典力作《大取》展现的就是一套欧几里得的思想方法。而老子比墨子又早了将近100年,因此《道德经》中出现了早期的数学思想并不奇怪,因为当时的智者并没有学科之分,而老子对圣人的界定则是要全知全能。
要读懂“老子自序”的下半段,首先必须澄清一个问题:这天下究竟谁说了算?
老子说,这天下有两个道,一个叫“天道”,它按“公平公正”的原则决定各种资源(包括财富)的分配。另一个叫“人道”,它是由一部分人设计的,决定了这天下的财富你分多少,我分多少。
老子指出,人道是人类在天道之外另搞的一套规则。人道若能与天道相契合,则人道可存;但人道若与天道相悖,那就是人道走上了歧途,它早晚要被天道罚下场来。
因此,这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天道说了算。——这是老子理论的核心。
进一步,老子又表明,道与万物的关系决定了不存在私有产权。这是人们从来没有认识到的,但还原版《道德经》证明,这是老子道论的必然结果。
老子理论中,道不仅生万物,而且养万物,世间一切事物的来去都是由道决定的。因此人与物之间没有隶属关系,隶属关系只存在于道与物之间,从这个意义上讲,一切财富的真正拥有者只能是道。
于是我们得到个惊人的结论,人们把某样东西当成是自己的纯粹是一种错觉。这乍听上去像是诡辩,但它却是老子思想最深刻的启迪。
人的自我就是围绕名与利构筑的一个堡垒,而私有产权就是这个堡垒的基础。追名逐利,一切都从私有产权开始。
人类为了获得更多财富编造了种种说辞,比如产权制使财富分配的不平等合理化,但老子告诉你,道根本不吃这一套,你真要较劲就要和道扳手腕,其结果可想而知。
以上两点是解读“老子自序”下半段的根本出发点。
现在我们来看老子是如何回答开头提出的第二个问题的:
大道甚夷,行于大道,唯迆是畏。
茫乎其未央哉,惚乎其若晦,恍乎其若无所止。
众人熙熙,如乡于太牢,而春登台。
我泊焉,未兆如婴儿未孩,裸乎似无所归。
众人皆有余,我独遗。
我愚人之心哉,沌沌乎。
众人昭昭老子自序:解读道德经的关键,超越自我的指南,我独昏昏。
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
众人皆有以,我独玩以鄙。
我独异于人而贵饲母。
上一段老子谈了“知”,这一段老子开始谈“行”,向世人表明,我的人生选择是由我对世界的认知所决定的。
“大道甚夷,行于大道,唯迆是畏。”
老子说,天道就好像一条看不见的大道,你在上面走着走着,一不小心就跑到岔道上去了。“迆”本指道路两边的斜坡,一旦踏上斜坡就意味着偏离了大道,奔着那邪路去了。
而偏离大道之所以可怕,是因为道不允许有人再另搞一套,于是将启动天生天杀的机关,视情节或拉或打或灭,总之,道“弹而善谋,天网恢恢,疏而不失”。
受传世本“而民好径”的误导,这个“夷”常被解读为平坦。但实际上“夷”就是指看不见,“视之不见名曰夷”。人们是因为“目盲”才误入了歧途。
“夷”在甲骨文中表示弋(yì)射老子帛书版道德经原文,指用系了绳子的箭去射鸟,故本义为“灭杀”。由“剿灭”又引申出了“平定”,故“平”为后出的引申义。
甲骨文的“夷”字,最初的含义代表弋射。
“茫乎其未央哉,惚乎其若晦,恍乎其若无所止。”
老子意识到了这个“夷”字可能会引起歧义,所以紧接着就补了一笔。“茫”、“惚”、“恍”三句都是对“夷”字的注释。这是老子的一种行文习惯,常用插入语对上文可能引起混淆的概念进一步加以说明。
“茫乎其未央哉”是说,道茫茫一片,无边无际。“未央”指没有中心,没有中心就意味着没有边界。“茫”在老子原文中或作“芒”,传世本将它误勘成了“荒”。“芒”通“茫”见于《庄子·盗跖》:“目芒然无见。”
“惚乎其若晦”是说,道似乎把自己藏了起来。“惚”本作“勿”,后来演化成了“芴”和“沕”,都是“无”的意思,而“若晦”则表示隐而不见。传世本“晦”作“海”是对老子本字的误勘,老子本字极可能是个“每”字。
《庄子·至乐》:“芒乎芴乎,而无从出乎?芴乎芒乎,而无有象乎?”如今的“恍惚”是从“芒芴”演绎而来的,所以“恍惚”在此不是“仿佛”的意思,而是表示“没有”。
“恍乎其若无所止”意思是,道似乎又哪儿都不待,所以你也找不到它。“恍”原本也作“芒”,也是“无”的意思。“若无所止”表示没有住所。《诗经·商颂·玄鸟》:“邦畿千里,惟民所止。”止,居住。
老子的这三句注释传世本中又被拆散了架,后两句给搬了家,老子的一番苦心也随之付诸东流。
“众人熙熙,如乡于太牢,而春登台。”
这是在说人人都若有所求。这种有所求是从一年两次的春秋大祭折射出来的。“如乡于太牢”说的是秋祭,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祭祀活动,全乡人倾巢出动,供奉的祭品也都是最上等的太牢。
“而春登台”说的是春祭,是一年中仅次于秋祭的大祭,仪式往往是在构筑的高台上举行,十分壮观。每一个参加祭祀的人都满怀着期许,愿上天保佑,为自己的来年呈送上一份丰厚的收获。因此,“熙熙”从上下文推断应该是充满期许,而不是一片祥和。
传统老学对这一段的解读大多十分荒谬。传世本将“如乡于太牢,而春登台”改成了“如享太牢,如春登台”,于是人们望文生义,就冒出了尽情分享大餐,转而春游登台远眺一类说法,全然不知老子剑指何方。
“我泊焉,未兆如婴儿未孩,裸乎似无所归。”
老子说,我对一切都十分淡泊,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什么都不在意,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,你拿去就拿去吧,从不指望别人会把东西还给我。
这句话的关键在“裸”和“无所归”。“无所归”并不是指人没有归属,飘泊流浪,而是指天下没有私物。因为东西不是自己的老子自序:解读道德经的关键,超越自我的指南,所以也谈不上谁借谁还,“无所归”即无需归还。联系到上文,那么“裸”当然是指一无所有。
这就是老子这段话的重点——没有私有产权。两千年来没人真正意识到老子是个彻底的共产主义者。这绝不是我的臆断,实际上老子在“名与身孰亲”和“小邦寡民”两章中对此都作了不同层度的论述,表达的更为透彻,只可惜说者有心,而读者无意。
比如,在“小邦寡民”一章中,“使民复结绳而用之”实际上是在说,使天下回归到母系社会的原始共产主义制度。这是老子典型的以点带面的表现手法。弇兹氏发明了结绳记事,这是母系社会的象征,因此老子是以结绳记事代指母系社会,这与上文的“如乡于太牢”代指秋收后的祭祀大典,以“而春登台”代指春日登上高台祭拜天地,如出一辙。
又比如“民至老死不相往来”。这里的“往来”历来的解读都将其主语视为“民”,而实际上,“往来”的主语是“物”而非“人”。“往”表示将自己的东西赠与他人,“来”表示归还。“不相往来”表示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,即没有私有财产,因而也就谈不上“赠与”或“归还”。《曹植·与杨修书》:“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,相与刊定也。”《王羲之帖》:“今往丝布单衣财一端,示致意。”“往”均作赠与解。
“裸乎”,传世本作“傫傫兮”,流行解读将“傫傫”说成是疲惫不堪,实属误读。“傫”古通“裸”,而老子本字很可能是个“畾”或“纍”字,读作“儽”。
“众人皆有余,我独遗。我愚人之心哉,沌沌乎。”
“余”,积余,指积累财富。“遗”,遗漏,指不积累财富。“沌沌”,本义是到处积满了水,分不出哪是哪,引申为糊里糊涂,全不知财富竟然是有用的。
“众人昭昭,我独昏昏。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”
“昭昭”,彰显,表示人都想出人头地,追求身份地位。“昏昏”,昏暗,借指不自显,表示不求名望,无心出人头地而高人一等。“察察”,明察,表示你的我的分得清清楚楚,多了少了总是斤斤计较。“闷闷”,“闷”又作“焖”,本义盖上锅盖不去看它,引申为不管它你的我的,不计较是多是少。
“众人皆有以,我独玩以鄙。”
老子说,人们都会为自己追名逐利找出各种理由,而我对这些理由则一概嗤之以鼻。比如“周礼”变着法子将不公的制度说成是天命,富豪将自己聚财敛财说成是理财有道,老子则毫不客气地回敬一句:你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。
“以”,表示理由,引申为歪理邪说。《诗经·邶风·旄(máo)丘》:“何其久也,必有以也。”《列子·周穆王》:“宋人执而问其以。”“以”都是“缘由”、“理由”的意思。“玩以鄙”即“玩以不恭”,“鄙”表示鄙视,类似今天人们常说的“玩世不恭”的用法。
“我独异于人而贵饲母。”
“饲母”代指“道”。“饲母”传世本中写作“食母”,但这里的“食”当读作“饲”。“饲”是从“食”演化而来的,最早的“饲”就写作“食”。“饲”是养的意思,因此“饲母”表达了生与养两个概念,是“道生之畜之”的另一种说法。
“老子自序”绝不像传统老学解读的那样,把老子说成孤独,落魄,犯傻,与常人格格不入。恰恰相反,老子高瞻远瞩,穿透了社会表象,用天道剖析了现实,对理想社会作了极为深入的思考,指出唯有与天相合,人类社会才能长治久安。